田瑞雪是個80后，2005年從鄭州大學行政管理專業(yè)畢業(yè)。畢業(yè)后，她在國企待過，進過外企，做過培訓，自學過會計和工程造價。一路走來，唯獨不變的，是她對翻譯的熱愛。
“七年就是一輩子”
有人說，七年就是一輩子，因為人體細胞會新陳代謝，舊的死去，新的誕生，七年是一個輪回；也就是說，我們每過七年就是另外一個人，意味著新生。
田瑞雪的翻譯路也有過這樣一個七年。
2007年，田瑞雪畢業(yè)已有兩年，正在北京的一家外企工作。公司里來了一名新同事，30來歲，是從深圳辭了工作來的。雙方慢慢熟悉后，田瑞雪出于好奇，問這個同事為什么千里迢迢跑到北京來工作。
“她說想考北外的一個翻譯證，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還有翻譯證書這回事。當時我第一感覺是特別奇怪，因為上大學的時候，我所在的學校也不算太差，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翻譯證?！?/span>
田瑞雪饒有興趣地跟這個同事深入聊了后，得知不僅有北外的翻譯證書，還有上外的中高級口譯證書，以及一個含金量更高的CATTI證書。她便按照同事所說的，去CATTI官網(wǎng)大致了解了一下。
“我發(fā)現(xiàn)CATTI考試不限專業(yè)，當時就有點動心了，但是也沒有特別想著非得要考。到了2008年的時候，我想挑戰(zhàn)一下自己，就報考了托業(yè)和雅思這兩種英語考試?！?/span>
8月份成績陸續(xù)出來了，托業(yè)考了975分，雅思考了7分。每個考試都只準備了一個月，所以對于這樣的成績，她心里也是比較滿意的。在這之后，她便正式開始準備CATTI英語三級筆譯考試。買了CATTI官方教材，打開一看，感覺三筆綜合能力問題不大，但三筆實務(wù)讓她有點傻眼了，英譯漢要么不認識單詞，要么模棱兩可；而漢譯英更是讓她根本摸不著頭腦。但她并沒有因此灰心，逛網(wǎng)上論壇，查看考試經(jīng)驗貼，可始終找不到可行的方案。她只有“摸著石頭過河”，當中走了很多彎路，慢慢地，形成了如今在她看來視為“過三關(guān)”的備考思路。
第一關(guān)是單詞關(guān)。一開始田瑞雪想著靠看文章、查單詞的方式來擴大詞匯量，但從2008年到2009年整整一年，她用這種方法沒少費力氣，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進步很小。
“后來，我通過別的渠道，得知CATTI詞匯尤其是二級詞匯大部分相當于GRE單詞，我就圈定了范圍，專門買來新東方亂序的GRE單詞書來背?！?/span>
幾番試探后，她覺得在記憶GRE詞匯方面，原樣照新東方單詞書來背并不適合考CATTI筆譯。于是，她又想到另一個辦法，就是用記號筆在牛津高階詞典（第七版）上標出GRE詞匯，直接拋開新東方的書來背牛津詞典。
“最開始特別痛苦，覺得好像記不住。但大約過了一個月之后，就開始感覺已經(jīng)記得很多了，從2009年11月到2011年的6、7月份，我?guī)缀跞急惩炅?。記得最開始為了省錢，買的是牛津微縮版詞典，上面畫得密密麻麻的。有一次我媽看到了，就開始哭，說沒想到我這么苦?！?/span>
第二關(guān)是語法關(guān)。背完牛津高階詞典，她說再來看《經(jīng)濟學人》這樣的雜志就幾乎都沒有任何障礙了，覺得很有成就感。
“接著我就開始嘗試了，拿出CATTI教材里的三段開始在那兒翻，還是覺得不順手，很困惑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，翻不太好。”
沒別的辦法，解決方案全靠自己尋找。她先后又看了很多關(guān)于翻譯的書，有北京大學出版社的《英漢翻譯教程》，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的《新編漢英翻譯教程》，外研社出版的MTI叢書等等。但總還是感覺比較偏理論，從這些書中得到的啟示，頂多是一種方法論層面的，當時的心里總還是有一種窗戶紙沒有捅破的感覺，但是看的多了，也無形中從量變產(chǎn)生了質(zhì)變。
“我漸漸意識到，重視英語語法看似老生常談，其實回頭來看，以往在學校學的英語語法很多都是為應(yīng)付考試的皮毛。除了詞匯關(guān)，我還需要全面深入地學習英語語法?！?/span>
她便開始在網(wǎng)上搜索，看到一個大咖推薦了一本語法書，是商務(wù)印書館出版的《英語語法大全》。于是就買來看，她覺得非常好，一下子看了三遍之后，感覺能把之前所有英語相關(guān)的語法點都結(jié)合起來了。這個時候，再來動筆翻譯，就發(fā)現(xiàn)有些感覺了。
第三關(guān)是中文關(guān)。
“對于中文的提升，其實當時并沒有刻意去做，而是出于我生活中一個實際的需要?！?/span>
2009年，田瑞雪的孩子出生之前，母親被診斷出乳腺癌，那時候?qū)λ驌艉艽?。全家人?jīng)歷了懷疑、震驚、恐懼、忐忑、焦慮、無奈、絕望，可謂五味雜陳。為了爭取最佳治療時機，母親診斷結(jié)果確定之后，就開始實施了治療方案。面臨高額的醫(yī)藥費，一劑進口化療針動不動就上萬，親眼看到母親受到如此大的病痛折磨，田瑞雪的心里感覺特別痛苦。在臨產(chǎn)前，自己因為情緒波動很大，差點發(fā)生胎死腹中的悲劇。她漸漸幾乎不跟朋友聯(lián)系了，不去跟朋友傾心交談家里的事兒，也根本不敢跟家人傾訴，甚至連自己的老公也沒多少交流，只能假裝自己特別堅強。就這樣越不談心里就越郁悶。
“如果說以前那種世界，自己好像自己是一只蟲子，鉆到水蜜桃里去吃，會覺得很甜，那么這個時候，我感覺一切都是苦澀的。我不知道該怎么去排解，雖然當時就才25歲，但突然感覺自己一下走入了中年似的?！?/span>
“這種心路歷程只有一個人去闖，因為任何安慰性的語言都是空洞、蒼白、無力的。經(jīng)歷過生死這一關(guān)之后，感覺整個人的人生觀已經(jīng)發(fā)生變化，感覺很孤獨?！?/span>
就是在這個時候，她開始大量閱讀。其中有兩本當時對她影響最大的暢銷書，一本是《吸引力法則》，一本是《秘密》。這兩本書的核心原則都是說，只要你有積極的心態(tài)，想去吸引某個意念，那么這個意念就會向你走來。這可能聽起來很不切實際，但是對于當時的田瑞雪這樣一個近乎絕望的人來說，感覺真的像是找到了某種信仰。
“這本《吸引力法則》上說，列出未來幾年內(nèi)你想實現(xiàn)的十件事。我當時寫的其中一件，就是成為一名優(yōu)秀的漢英譯者。我覺得現(xiàn)在幾乎可以算是實現(xiàn)了。自己回頭來看，正是從2009年到2012年這三年看了很多的書，才讓自己解開了內(nèi)心中的很多結(jié)?！?/span>
就這樣，田瑞雪以平均一個星期一本書的節(jié)奏，暢銷書，經(jīng)典書，各種書全部都看。她不特意去挑選，有時候看到一本好書后面有推薦書目，就照單買來看；還有的是要好的同學、朋友給她推薦的。從2009年到2012年這三年時間里，她閱讀了大量的書，慢慢驅(qū)散了母親病情帶給她對生命意義的迷惘。她漸漸開始正視過往的自卑和脆弱，將自己從別人的目光中、從自己不切實際的期許中松綁了。
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情況，大量閱讀讓她的中文水平有了明顯的提升，無論是書面表達，還是口頭表達。
“感覺自己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了。”
到了2012年這個時間節(jié)點，她再開始去下筆翻譯時，發(fā)現(xiàn)順暢了很多。中文表達水平的提高讓她的翻譯水平有了長足的進步。她后來反思，認為大量閱讀確實很關(guān)鍵，因為翻譯本身就是雙語的轉(zhuǎn)化，英語的理解能力達到了，能進去了，但中文必須得好才能出得來。這個過程對她來說就好比愚昧已久后的一次頓悟。此后，她又發(fā)現(xiàn)古漢語對翻譯很有幫助，便開始重拾古文經(jīng)典?！墩撜Z》、《中庸》、《孟子》、《大學》、《荀子》、《周易》、《孫子兵法》、《莊子》、《三國演義》、《紅樓夢》、《陶庵夢憶》、《震川先生集》、《浮生六記》、《小窗幽記》等等，田瑞雪說起這些書可謂是如數(shù)家珍。
“我是2013年開始讀古文的，當時我買了中華書局出的一套叢書，記得是橙色封皮的，中途搬了很多次家也一直帶著。還有的其他比如明清筆記文學之類的，都是在網(wǎng)上買的電子版，放在kindle里，平常一直在看?！?/span>
她饒有興致地對筆者說，古文對她的翻譯影響特別大，因為有些看似很直白、但含有深意的話，需要把那種深意給譯出來，這時候用古文的句法結(jié)構(gòu)就能很好地譯出來。
“現(xiàn)在來看，讀書帶來的意外其實也是一種必然，是我備考CATTI收獲的成長。而且我自己感覺，做翻譯首先自己的母語水平一定得高，這其實就是做翻譯的天賦?！?/span>
2014年11月，田瑞雪第一次報考CATTI英語三級筆譯考試，當時她住在家鄉(xiāng)內(nèi)蒙古赤峰，但卻選擇了北京的考場。
“我給自己啟動了一個隱喻，因為第一次聽到CATTI考試就是在北京，所以我還要到北京去考。而且我還為自己挑選了北京朝陽區(qū)的考場，‘朝陽’也有個好的寓意?！?/span>
她說這話時笑了，眼神里帶著一絲的堅定。
后來成績出來了，初次臨考，大獲全勝！綜合能力90分，筆譯實務(wù)75分。
從2007年11月知道CATTI這個考試，到2014年11月第一次參加CATTI英語三級筆譯考試一次性高分通過，剛好是七年。這七年是她扎扎實實奮斗的七年，磨折的七年，追求的七年。七年來的熱血、眼淚、辛勞和汗水對她來說是一種值得回味的成就。她走過了很多彎路，悟出了些許譯道，體悟了求學問的卑微，不僅是一場添藝增智的旅程，更是找到自我、實現(xiàn)自我的征程。
“我就覺得這一步步走來，一步步摸索著，然后突然有一天，好像大風一下子把所有的迷霧給吹散了似的。”
翻譯的初心
當被問及走上翻譯這條路的初心時，田瑞雪說她心里其實一直有一個心結(jié)，這個心結(jié)來自她的父親。
2015年8月，田瑞雪還清晰地記得，弟弟剛剛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幾天后不久，父親突然失去了方向感，在屋里找不到衛(wèi)生間。后來一診斷，醫(yī)生說得了老年癡呆癥。漸漸地，父親不太認得身邊的人了，后來進一步發(fā)展為語言能力的喪失，很少能說出長句的話來，最后連基本的生活都無法自理了。
“我媽剛剛好了一些，爸又得了這個病，真是讓我體會到了《紅樓夢》里所說的‘悲喜相接’。”
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，小學輟學的父親沒有條件讀書。放羊時，從收音機的廣播電臺里偶然聽到了《跟我學英語》節(jié)目，萌生了學英語當老師的想法。他托一個城里的朋友幫他買來配套教材，拿到書后，就開始自學英語。他邊聽廣播，邊看配套教材，不懂的地方就直接給電臺寫信。在自學英語的過程中，他還要到處干各種重活，掙錢養(yǎng)家糊口，吃了不少苦。
“他整整自學了四、五年的英語，后來到學校去試講，因為基本功很扎實，一下子就成功了！就當上了英語老師?！?/span>
現(xiàn)在田父病了，很多學生來看望他，都以恩師敬稱，說田老師改變了他們的命運。
這一切讓田瑞雪懂得了“Life humbles man（生活使人謙卑）”，一個初心悄然在她心中落定。她覺得，父親那個年代沒有條件，那么苦，而現(xiàn)在是新時代，學習條件這么好，應(yīng)該倍加珍惜，要繼承父親的心愿，把英語和翻譯學好，達到一定的水平，去向全世界講述父親的故事。
“我不想讓故事被遺忘，有一天我要走到TED演講舞臺，把我爸的故事講出來!”
筆者問她，“如果有一天你突破了這個心結(jié)，這之后你想干些什么呢？”
“沒有想過。我覺得如果到那一天，心結(jié)真的打開了，已經(jīng)走到那個地步了，我的世界肯定就更廣闊了，這是毋庸置疑的，至于是什么，我也不知道?！?/span>
榜樣的力量
初心的力量是強大的。盡管經(jīng)歷家庭種種變故，田瑞雪沒有絲毫放松對英語翻譯的精進。2014年下半年考過了CATTI英語三級筆譯考試之后，她繼續(xù)過關(guān)斬將。2015上半年通過了英語二級筆譯考試，綜合79分，實務(wù)72分。接著，經(jīng)過三年高強度翻譯學習和職業(yè)翻譯實踐，2018年上半年她又通過了英語一級筆譯考試。
一路走來，田瑞雪從一個非科班出身的翻譯新手慢慢成長為一名優(yōu)秀的翻譯，不僅如此，她還在翻譯這條路上漸漸影響了很多人。
2015年7月，她查到英語二筆成績后，當晚就在個人新浪微博上發(fā)表了一篇長文《三筆實務(wù)75、二筆實務(wù)72一次通過》，記述了自己與CATTI結(jié)緣，獨自摸索，艱難把握工作、家庭和學習之間平衡，竹杖芒鞋行走七年的故事。
“我知道因為工作家庭所累，坐冷板凳學習的滋味；也理解不是科班出身，平地起高樓的艱辛；更懂得自強不息要修持的成熟與謙卑?！?/span>
可能正是因為這樣的知道、理解和懂得，博文一經(jīng)發(fā)出，得到網(wǎng)友們的熱烈回應(yīng)。很多人說，這是他們見過的最詳細、最實用的備考指南，更是驅(qū)散黑暗、重見希望的一盞明燈。田瑞雪也感覺不再孤單，帶著發(fā)現(xiàn)旅伴的喜悅和振奮，堅定前行。
通過微博、微信、電話交流，她了解到，他們中很多人和她一樣，對語言學習情有獨鐘，希望打造復(fù)合能力，增強職場競爭力。但并不知道怎么學才能打牢基本功。甚至還有一種迷思，認為畢業(yè)多年，年齡漸長，記憶力、學習能力會不會退化。而看到她分享的文章后，很多人找到了切實可行的辦法，而且有了自信和底氣，去克服困難，實現(xiàn)目標。很多網(wǎng)友跟帖留言說：
“你讓我看到原來真的有為夢想努力堅持的人，而且這么真實，打心眼里欽佩?！?/span>
“您對我學習幫助太大了，再怎么說感激的話也不為過，因為從現(xiàn)在起，我才感覺自己真正進入了學習狀態(tài)?！?/span>
“真不好意思說我是英語專業(yè)的學生，你的意志力和努力讓人敬佩，我要以你為榜樣！”
“我看到了苦難生活中的堅持，向你學習?！?/span>
......
2017年，田瑞雪參加第四屆CATTI征文活動，以《自勝者強 自強者勝——翻譯資格考試七年行有感》獲得一等獎，頒獎會議現(xiàn)場，她的主題發(fā)言贏得了經(jīng)久不息的掌聲。
2018年8月通過CATTI英語一筆考試后，她又以《十年一覺翻譯夢》一文，詳細講述了備考一筆考試的方法，以及翻譯職場、翻譯生活的點點滴滴。文章發(fā)出后，得到不少轉(zhuǎn)發(fā)，受到大學老師、翻譯從業(yè)者等一筆備考人群的歡迎。
從20來歲的學生到40多歲的考友，從非翻譯專業(yè)考生到MTI翻譯碩士，受她的影響、啟發(fā)和激勵，重拾翻譯的、成功通過CATTI考試的、考上名校MTI研究生的、走上職業(yè)翻譯道路的，都不在少數(shù)。還有很多MTI高校老師主動邀請她去給在校學生分享翻譯歷程和備考方法。
“我是知無不言、言無不盡的，因為我覺得能給予，一定要給予，就是給別人溫暖?！?/span>
“翻譯是良心活”
在翻譯職場中，田瑞雪也走得穩(wěn)穩(wěn)當當，實現(xiàn)了個人價值和社會價值的統(tǒng)一。通過CATTI英語二筆考試后，她參加一家翻譯公司的試譯，成為一名專職譯員。通過CATTI英語一筆考試后，她成為了一名自由譯者。
“翻譯市場中，挑戰(zhàn)有多大，成長就有多快”。
從2015年8月至今，她累計翻譯了300余萬字，為世界500強公司、中央部委、地方政府、非政府組織、智庫等提供各種語言翻譯服務(wù)，內(nèi)容從最簡單的證明材料、商務(wù)信函、產(chǎn)品說明，到合同文書、公司機構(gòu)宣傳等中等難度、專業(yè)級翻譯項目，再到紀錄片、宣傳片、智庫思想產(chǎn)品、國際論壇演講稿、畫家作品海外展覽、地方政府形象全球推介等出版級精品項目，贏得了委托翻譯方的信任與長期合作。此外，她還有署名譯著，包括《英語世界》-文苑《我堅信》（2016年10月期，節(jié)選）、伯特蘭·羅素的《中國問題》一書（已出版）、《人類共同體史》一書（待出版）。
“翻譯是良心活，我覺得做任何一個翻譯任務(wù)，一定要把它做到極致。目前來說，我在努力提高，我水平越做越高，市場也需要我，別人又很信任我，形成一個良性的循環(huán)?！?/span>
從事職業(yè)翻譯四年來，她幾乎處于無空檔工作狀態(tài)，不僅積累了寶貴的翻譯實戰(zhàn)經(jīng)驗，翻譯收入也在不斷提高。與從業(yè)之初相比，視不同性質(zhì)翻譯項目而言，單位譯費收入增長了3至10倍，而與上一份工作相比，她的年收入增長了5倍。
“這種無論是能力上的提升還是收入上的提高，都讓我看明白，If a job is worth doing, it is worth doing well（如果一件事值得去做，那就值得把它做好）；也讓我看清楚，CATTI證書對職場人士把握知識經(jīng)濟風向、順利實現(xiàn)職業(yè)轉(zhuǎn)型的重要價值。”
翻譯一直在路上
現(xiàn)在田瑞雪是一名自由譯者。一般每天在4:00到4:30起床，4:30到6:50之間工作。孩子上學的時候，6:50做飯,吃完飯，送孩子到學校，8:00多回到家里繼續(xù)工作。中間跑步近40分鐘，保護頸椎、腰椎，同時保證精力。中午午睡20到30分鐘。下午接著工作，16:30去接孩子；到家之后，輔導孩子做作業(yè)。期間她還在學習，因為這個時候一天的翻譯任務(wù)基本完成得差不多了，她會繼續(xù)充電，一般就是看書和聽東西。晚上9:30洗漱，10:00睡覺。
每天如此。
“我平時除了周末去超市買點生活用品，偶爾領(lǐng)著孩子上公園溜達溜達，去看個電影外，基本沒有什么娛樂活動。白天的時間除了做翻譯，就是在充電，再加上跑步，別的任何事都不干?！?/span>
在很多人眼里，田瑞雪的日常生活似乎過于單調(diào)無聊，但對她本人來說，卻是一種習慣，一種簡單，一種幸福。
“我覺得這要看自己怎么去提取意義了。你自己覺得它有意義，那就有意義，你覺得它沒有意義，那就沒意義。其實，如果你自己真正能夠投入到專注的事情上，什么事情都是能做得成的，關(guān)鍵是你怎么看?！?/span>
在她的個人微博上，她曾寫過這樣一段文字：
“每天凌晨即起是一種深刻的幸福。看天空一點點擦亮，透出金光，潑灑山黛黑、魚肚白、金橘橙，最后鋪滿蔚藍。心里想著，我戰(zhàn)勝了黑暗，戰(zhàn)勝了自己?！?/span>
田瑞雪始終以她的恒心和決心，堅守著自己的翻譯初心。對她來說，翻譯一直在路上......
作者：中國外文局翻譯專業(yè)資格考評中心考務(wù)一處副主任 王化純
